六八读书

第16章（第3页）

花，爱与焰火

渐入深冬，转眼间到了元旦。

街上圣诞的味道还未褪去，圣诞树挂着的彩灯同时点亮了跨年夜的夜晚。高渠然在门口等着盛夏，盛夏说好要来学校找他一起吃饭。

天已经黑透，她还没来。他打电话过去，她说很快就到了。

高渠然百无聊赖地开始背书，旁边走过来一个驼背的老奶奶，踩着破旧的红色三轮车，载着一车的鲜花。

他抬头就看见了满目的康乃馨花束和玫瑰，被芳香扑了满鼻子。他拦下车，说想要买花。康乃馨和玫瑰是分开包装的，大概没有人会在送康乃馨的时候也同时想要玫瑰吧。他对老奶奶说：“我想要这两束花，您能帮我拆开再重新包装吗？”

老奶奶用苍老的声音回说：“当然可以，这是等女朋友一起跨年呢？”

这里就高渠然一个人站着，老奶奶做生意可能也习惯和人闲聊。高渠然看着她利索且粗糙的手，捧着漂亮的花束，笑着说：“嗯。”

她绑好花束，也幸福又满足地笑了起来。

“拿好啊，祝你和你女朋友幸福，不过也要好好学习啊。”她看着高渠然身上的校服，不免叮嘱道。

高渠然递给她现金，把花束接过来道：“好，会幸福，也会好好学习的。谢谢您。”

高渠然看着她继续踩着脚踏三轮车徐徐前行，安慰和幸福都上了他心头。这个世界好像就是这样奇妙，卖花的奶奶卖给谈恋爱的年轻人一束花，买花的人等待自己的爱人准备献上鲜花，就会产生幸福。

盛夏姗姗来迟，她向高渠然道歉，说和客户去了饭局。

高渠然看她奔向自己，大衣飞到膝盖处，说：“没关系。”

他牵着她的手去饭店，把手上的花送给她，“刚刚买的，送给你。”

盛夏接过花，粉色的康乃馨和香槟色的玫瑰相间。从前母亲节，高渠然送过很多次康乃馨，而这次却掺杂了象征爱情的玫瑰。